凡丫凡

这是一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爱情故事。

私设多、人物性格由于剧情需要有些许扭转，细节请不要深究。

约30章长篇文。

前文概要：从两人的乐园约会变成四人一同进行，过程中两位女孩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关于铁和虫之间⋯⋯

》再再再次提醒，本文是黑化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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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52)

“你必须尽快选择你应该的位置……＂

“否则——＂

“你们迟早会两败俱伤，相信我！＂

……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Liz究竟想叫我选择什么？我和Tony为什么会两败俱伤？还有位置，我能够选择吗？

唉……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我怎么老是见你都在发呆啊？Peter Parker。＂

“Loki？＂

“怎么？不期待今天的比赛吗？还是……＂Loki微微勾起一侧唇角。 “你的心上人对你做了什么？＂

“才、才没有！我只是……只是没有睡饱……＂Peter急着辩解。对方的话很好地使他再次联想到那场暧昧的斗牛，好像真的从那天开始，一切都有些变味了……

“这倒也是……是谁决定让今天的篮球比赛定在一大早啊……＂Loki打了个哈欠，他也是想睡极了。

他和Peter正坐在室内球场的观众席上，因为起得还算早，他们的座位十分靠前。

现在的时间是星期一上午八点四十分，距离本季高中篮球联赛的第一场比赛开打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左右，今日的比赛场地办在Stark中学的大型体育馆内，除了外来校队和他们的啦啦队与部分他校学生外，整间体育馆塞满了近八成的本校生，场边还请到了摄影记者，除去少了球评这件事，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场职业级赛事。

这次的比赛对手在纽约区的学校中小有名气，几乎每季比赛都能挤进排名前十，上季更是夺得了季军的殊荣，而他们也经常和Stark篮球队交手，两支队伍皆熟悉彼此的实力与打法、策略，甚至于每回交锋最后都以两分到三分之差来分出胜负。

当然，Stark篮球队的实力更是不容小觑，尤其自从前队长Thor Odinson接手之后的两年连续抱走冠军，这无疑大大提升了篮球队的名声，更让他校感到忌惮与不可置信。毕竟在Thor当队长以前的篮球队表现平庸，成绩都处在不上不下的状态，任何人只会觉得Stark篮球队不过就是一支贵族学校的球队，并无特殊之处，但当拥有准确值及近100%的直觉，身体素质更是猛兽级别的Thor成为领头人时，一切命运也就此逆转——

不过从这一季开始，新上任的篮球队长——Tony Stark，传闻中他与Thor Odinson的带队方式截然不同，就连在篮球场上的位置也不大一样，相较于前队长处于大前锋的位置，Thor充满侵略性的进攻方式，他几乎是支撑整个球队的重要得分关键，而Tony是站在控球后卫的位置，运用他过人的脑力和战术指挥整场比赛，他能够完美的掌控全场的节奏感，包括分析人员数据和即时破绽，又或是队友的进攻机会与防守时机，他全部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分辨的一清二楚——

由这样一号人物来带领Stark篮球队，再加上前队长——Thor Odinson也同样会参与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季比赛，这迫使此次对手请来了知名的篮球教练在他们场边做协助与技术指导，因为他们明白这会是一场硬战，而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场了。

“唷～他们还请来那个谁……＂Loki突然出现看好戏的表情。

“谁？＂Peter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不断往场中央的方向看，奈何即使是靠近前排的座位，离球场还是有些许距离，他并不能清楚看见场上人的长相。

“有名的K教练啊！那……什么队的总教练。＂Loki也有点忘了，他只记得听过哥哥说过这号人物。

“哇！！他们也太厉害了吧……＂Peter忍不住站了起来，想要目睹一下明星教练的风采。

Loki双手交错环胸，向后仰靠椅背，语气极度不屑地说：“哼，还不是实力不足，才搬救兵。＂

“Loki，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近一点看看？＂

“我才不要，你也不准去！＂Loki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腕。

“为什么不行？这很难得耶！＂Peter就是一个十足的好奇宝宝。

“很丢脸， Peter Parker，难道你要替敌人欢呼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帮手吗？＂

“这……＂ Peter有些动摇了。 “我没要欢呼，我只是想要看一下……＂

“不准，坐下。＂Loki望着场中央开口。 “比赛准备开始了。＂他的目光锁定了绑了一个马尾的金毛高个子球员，穿着1号球衣，那是他的哥哥。

“噢……＂Peter瘪瘪嘴，认命地坐下。

无法看见好奇的事物纵然使人失望，但还有更重要的人等着他去关注，例如他的篮球队长、他的Tony。

哩哩哩哩——

他的手机传来一条讯息，来自Tony Stark。

【等今天赢得首胜以后，你要先买两瓶橘子汽水和我一起庆祝，今天放学也要等我，不许先走，记住了，Peter。 08:58am】

他的篮球队长就是这样充满自信。 Peter看着讯息，嘴角忍不住上扬。

哩哩哩哩——

又一条讯息。

【不要和Loki Odinson靠得太近，认真看我打球。 08:59am】

“……？＂Tony是怎么知道我坐在这里？

Peter又再次起身张望前方球场，果不其然，Tony也向着这个方向盯着。此时正是双方球员会面的时刻，Tony却丝毫不避讳地向着观众区比了个大姆指'赞'的动作，惹得全场欢呼声不断，更振奋了球队的信心，但只有Peter明白，那不过是对他一个人的信心喊话。

哔——

比赛正式开始。

上半场比赛中，由Tony队长领队搭配前队长Thor作为先发上阵，另外两名先发也都是队中实力坚强的球员，但令其他人感到意外的是，第五名先发球员是一位一年级的新生——Bruce Banner，他平常在球队里是属于较不突出的防守型球员，甚至前几次的友谊赛几乎都不曾上场，算是个十足的板凳球员。而这次作为先发上场的他，让敌对感到费解，却也同时松懈了他们的警觉性——

这是Tony Stark的策略。

他不能不做先发，也不能让Thor不上场，他们两个总会让人充满戒心和警惕，在球场上，他们是拥有无比默契的好队友，这场首仗必须相互搭配，而既然不能动到某些人，他可以把脑子动到其他人身上。 Bruce Banner实际上并不弱，甚至极具瞬间爆发力的美感，除去强力的防守数值之外，他拥有隐性的攻击特质，这不容易被人察觉，但Tony可以敏锐地看出对方的能耐。

把能人放在他能释放最大能耐的位置，那么他能表现出的能力总会大于人们的期待值，这不难让人理解，却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人们总是习惯把最强、最耀眼的能力者摆在前头供人观赏，使人畏惧，却不曾真正思考过任何位置总有最适合它的人。并不是强者就是万能，他们只是基本素质较优于大部分的人，但每个人都有长处与擅长的技能，而这些潜能等着被人所发掘，恰巧的是，Tony Stark就具备这样的洞察能力，他能够将这些有能力的人全部转变成他最猛烈的利器，为他争夺一次又一次完美的战役——

意想不到的队伍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攻防效果，这和以往Stark球队的战术风格截然不同，使得敌对从比赛开始就摸不着头绪，一连落后了数十分，甚至更多。再加上控球后卫——Tony 的完美节奏掌控和Thor的猛兽爆发特质，连续抢了好几个篮板，几度让比赛对手毫无进攻机会，只能不断防守，而憋屈于下风。

这样一个全新的先发阵容使他们在上半场球赛遥遥领先对手，更为他们接下来的下半场比赛打了一剂胜利的强心针——

(53)

中场休息时间。

两队球员各自在休息区进行上半场比赛的检讨与分析，除去先发球员之外，连着板凳球员及相关人士全聚集在一块儿，绕成一个巨大的圆圈讨论下半场攻略。

Tony的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他时不时需要拿它来擦拭没有间断的热汗从脸上浮出，甚至滴落的汗珠把他浓密长翘的睫毛都给沾得晶莹透亮，他看起来迷人又潇洒，带着一股狂野的气质，迷得周遭观众尖叫声连连——

但不只有他一人，连着整支球队的粉丝群本就非常惊人，而球员们几乎是习惯于受到其他人的追逐和崇拜，那些热烈欢呼都只是助兴罢了，谁也没有多加在乎。

Peter Parker是Tony的头号粉丝。他从比赛一开始就没有从Tony身上转移过他的目光，直到此时此刻依然如此，但他和一般粉丝不同，除了Tony帅气的脸庞和英姿外，他还注意到对方手中的水瓶似乎见底了，Tony还用空瓶敲打自己的大腿外侧，发出清脆的空气声，那几下声响被全场的噪音覆盖掉，可奇怪的是， Peter就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声一声在他心口处来回震荡。

“Loki，我想去拿水瓶给Tony——＂ Peter转头看旁边。 “咦？ Loki哪时候不见的？＂

既然身旁的小伙伴不在，Peter也就没太过留恋座位地起身离开体育馆，他知道球员休息区旁有着一整箱的矿泉水，但他也同时知道他的Tony更喜欢喝的是什么… …

他爱喝他们家的那种矿泉水，有着滑嫩水质的那种口感。 Peter必须要去完成这小小的任务，让对方能更完整地补充能量。

小卷毛的身影一离去，Tony就立刻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轻轻瞟向那个空位，眉头止不住地深锁起来，他逼着自己收回视线，专注于比赛之中。他想，他很快就会回来了，至少下半场比赛开始以前。

但Tony恐怕要失望了。

Peter在置物间拿到水瓶之后，才一锁上密码，一个转身就和那张精致面容对上了眼，来人明显就是跟着他一起来到这个空间，他避免不了得和她面对面——

“Pepper学姊！妳怎么……＂Peter的表情有些错愕。

“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Peter。＂Pepper直视着他。他们之间的身高非常接近，视线几乎平行成一条线。

“我……＂Peter觉得自己有些锁喉的情形，他干咳了几声，想借此稳定住自己有些慌乱的情绪。 “妳是想說妳和Liz想逗逗我的那些事吗？＂他扯出了一点笑意。 “Liz都有跟我说了，没事的，我没有太过在意！本来就是，像Liz这么美好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上我呢……哈哈……＂他将视线往下转，看着自己手中的水瓶。

昨天在游乐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记得那些尖锐的话语，这让他有些害怕面对Pepper。

“不！＂Pepper向前走近了一步。 “我知道Liz有和你说些什么，但我指的不是这个！而且，她也没有对你说实话。＂

“什么意思？＂

“呵……＂换Pepper转移了视线，她轻笑出声。 “她可真善良不是吗？她会那么说完全是顾虑到我和考量你的心情，但那完全没有必要！＂

她再度看向他。 “事实是我麻烦她勾引你，等你上钩以后，我不管你们之后是要交往还是逢场作戏，总之，至少她可以支开你，让你不再霸占Tony的时间和目光，不再打扰我们！＂她的目光犀利，带着火光。 “因为有你，Tony的视线从来不在我身上！就连刚才也是，实在是太明显了，Peter Parker，你们的关系让人匪夷所思，你自私极了！占着Tony好朋友的位置，却享受着他应该对待爱人的那些关注！你明白吗？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Pepper有些歇斯底里，表情狰狞。从昨天游乐园时，Tony后来对她的沉默以对，再到今天的这场球赛，她可看得无比清晰。那些两人之间的眼神传递，隐暗的情感流动，包括准备开始比赛前，Tony对着观众席比出的手势，那个方向——

她非常明白，他是对着 Peter Parker。

而她——Tony Stark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却什么都没有！更不用说她的位子还是坐在球员休息区的正后方！

她简直愤怒极了，那怒火中隐藏着从未发觉的忌妒之心，这一种情绪她不曾经历过，那股陌生情感侵蚀着她的心脏，让此刻的她克制不住自己。

她忌妒 Peter Parker，忌妒他能够拥有她最想要的东西！

Peter全身僵硬在那里，表情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让他不可置信，同时感到恐惧和陌生……在他的印象中，Pepper一直是成熟、大方又富含知性美的女孩，但此刻的她是如此的不同……

怕是他真的踩到了她的底线，是吗？

可刚才她说得那些话他怎么全部都听不懂？她的意思是说……因为他太碍眼了，所以才会编造Liz对他有好感这件事吗？那他为什么自私？因为他还一直依赖着Tony吗？可、可是……他已经非常努力将那些原本属于他的时间留给她了呀……她怎么能够这样说？

况且……

Peter红了眼睛。

况且……她才是Tony的爱人呀！他还帮Tony追求到她了不是吗？而他只是渴望着至少能在Tony身边近距离地看着对方，难道这样的一点要求也不能成全他吗……

Peter缓慢地蹲了下来，他有些喘不过气——

心里的疼痛感正张牙舞爪地将他整个身体，从头到脚紧紧束缚住——

Pepper停顿了一会儿，她平缓了自己的情绪，也跟着蹲了下来，她说：“你不要以为你是受害者，Peter……＂

“我问你一件事，你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回答我就行了。＂

Peter表情茫然空洞，眼神死寂地望着地面看。

“那么多年以来的那些情书和礼物……是出自你的手，还是Tony本人的意思？＂

才听到一半，Peter猛地抬起头看向对方，眼角本就摇摇欲坠的透明液体倏然淌流而下，他慌乱地开口：“是Tony的意思！真的！也、也许东西都是我代为转交，但那都是他的本意！＂他不许有人质疑Tony，更何况她还是他的最爱，不是吗？ “妳……请妳不要怀疑他的真心！他、他真的喜欢妳！＂他犹记得当时他问Tony是否喜欢她，而那时，Tony表露出如何深情的模样……

那个表情，Peter大概永远都忘不了。

Pepper冷漠地看着那些泪水，站了起身。 “但愿是你说得那样——＂她转身欲离开，却突然想起什么而停下了步伐，她再度绕回对方的身边，单脚半蹲了下来。 “你希望Tony幸福吗？Peter。＂她轻声问。

Peter有些恍惚地点点头。

她伸出手。 “那把你手中的那瓶水交给我，我会替你拿给他。＂

Peter紧紧握住那瓶水，而后依依不舍地将它交给Pepper。他没有对上她的视线，他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

既然他选择让Tony幸福，那他就该像Pepper所说的那样，不该自私地留在对方身边，他该隐形才对——

“我会说你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放心。＂

“好的，谢谢妳……＂

……

Pepper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而Peter Parker还蹲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唷～Pepper Potts！＂

Pepper才踏出置物间门口两步，有道英式腔调的男声呼喊着她。

“是你……你怎么在这？＂ 她看着对方。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刚好路过而已……不行吗？＂Loki打了个哈欠。

Pepper眼神充满警戒地看着他。 “你刚才全听见了，是吗？＂

Loki闻言低下了头，轻轻笑了几声。 “或许吧……＂

“你……＂Pepper抿了抿唇。 “你打算告诉Tony？＂

“不！我才不呢！＂Loki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瞪大了他的双眼，表情无辜极了！

“那你想怎么样？＂

“别担心，Pepper……＂他笑得轻松。 “我是为妳带来祝福的。＂

Pepper不明所以地望着对方，等着他将话说清楚。

见对方终于无话可说，Loki更靠近了她一些，在她耳边充满恶意地开口：“祝福妳得到妳应该得到的代价——我说的是什么，我想妳比我更明白。＂

Pepper的身体有些颤抖。对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致命的阴暗。

“妳既然有骨气说出那些话，就要有承担结果的觉悟——＂

——tbc